2008-03-15

克服


飛機從跑道盡頭飛起迎向太平洋,此刻能清楚地看見帛琉的環礁地貌。環礁內平靜無波,透徹的海水讓人一眼就能辨別一朵一朵的珊瑚礁。海浪在環礁上破碎,變成一長條白色蕾絲。環礁外就是深藍的海水,無法目視出水深。雖然飛機還在爬升中,我的心情很平靜,不像以往緊張地抓住座位扶手。

當飛機爬升到一萬公尺後,我們在平流層巡航。下午的飛行容許陽光四射,俯瞰腳底的雲海,像一朵朵的棉花糖。機艙裡開始了飲料、餐點、免稅品服務,好久不曾把飛機餐吃光,第一次要了一點白酒喝。兩個電影畫面插撥進我的腦海。一個是電影「心動」裡,在梁詠琪飛往米蘭途中給金城武的信寫著,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要這樣常常飛行,也不再相信豔遇的可能。另一個畫面也是同一部電影裡,劇末張艾嘉看著戴立忍給她的雲朵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他想念她的時刻。

在現實生活中的飛行,我必須不斷告訴自己亂流就像是在路上開車偶然碰上的石頭那樣稀鬆平常。人的非理性似乎非得花上一段時間不可才能克服。很難忘記開始害怕搭飛機的時點發生在華航澎湖空難後,在意外發生前一天才搭華航到日本,到日本後的第二天知道華航出了意外,在回程的班機上恐懼感如影隨行。另外一次是回台航程遇上強烈颱風警報,飛機如期起飛,明顯的亂流讓機上廚房的瓶子落下,顛簸了三個多小時飛機落地後,腳軟了頭暈了。此後,每一次的航程都得跟自己的不理性奮戰,起飛是我最害怕的時刻,當飛機越過機場圍牆碰觸跑道後,才是我安心的時候。

也許是我對飛行有很大程度的害怕,在我腦海晃過的壞預感也常常跟飛機有關。去年(2007)五月某日早上,在早餐店啃三明治、看報紙時,聽到一陣飛機引擎聲掠過上空,對從小聽著戰鬥機起飛長大的我來說,原本不應該有什麼奇怪的念頭,可是在那當下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怎麼聽起來怪怪的」,結果中午傳出飛機墜毀在湖口。剛到帛琉的某日,整晚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卻在清晨驚醒。在夢中的畫面裡,一幕是大雨不斷路旁的屍體一直淋著雨,另一幕是飛機墜落。原本不以為意,直到過兩天看了網路新聞後雞皮疙瘩掉滿地,巴西客機在降落時墜毀,算算時間點差不多是我驚醒的時候。我不知道如何解釋為什麼會這麼剛巧,但是我相信這也是對自己的考驗,考驗自己如何看待生死。

慢慢地慢慢地,克服。

2008-03-05

辦公室動物


「喵!」
「汪汪!」
「哞!」

真想變成動物,不想當辦公室動物。每天在辦公室、學校出沒的時間長達十個小時以上。誰說一個星期教十幾個小時很涼?如果這十幾個小時不必動腦也就罷了,偏偏每天腦細胞要死上萬個,創意被殺死了,還要有很好的EQ。不然學生很難搞定,同事很難「ㄑ一ㄠ/」,老闆會想「幹ㄍ一ㄠ/」你,還會被貼上「抗壓性低」的標籤。

辦公室動物要有強健的體魄啊!不然就是不耐操的那一類,很快會累垮在講台上。大家共勉之!


【圖片說明】帛琉星象島上的狗。汪汪你真好命啊!美麗海景伴你遊,當島狗還不錯。